第720章 光渊52“看似终结”（1/1）

命运给你一个低的起点是想看你翻盘的精彩，而不是让 自甘堕落，脚下的路虽难走，但我还能走，比起向阳而生，我更想尝试逆风翻盘……

裴洛：" 为什么不接电话？"

裴溯：" 额！那个我说没听见洛洛你信嘛？"

略显心虚啊！

裴洛：" 你觉得我信嘛？明明是被挂断的！快点要回去了！"

洛洛全程没有给周怀信一个眼神，说完瞪了一眼裴溯转身走了……

周怀信：" 裴爷没想到啊，你也有在意的人！"

裴溯：" 我看你现在很有精力啊，要不要我们在探讨一下刚才的问题？"

周怀信：" 算了吧，这还不如说大哥是我绑的听着靠谱呢，我知道你够意思，不用再替我开脱。我不会自首，警察要是够聪明，就让他们自己来查，你要是愿意举报也随意，我不在乎！唉，升官发财死爸爸，真是人生三大快事。"

周怀信说完，一把甩开裴溯，拉开卫生间的门，一点也不像个刚被人揭穿的阴谋家，摇头摆尾地溜达了出去，拽得二五八万一样对到处找他的警察宣布……

周怀信：" 配合调查是吧?成，一会跟你们回局子，催什么催，先让我卸妆!"

精致啊！

裴溯缓缓从拐角处的卫生间里走出来，若有所思地看着周怀信一扭八道弯的背影。就在这时，一只手没轻没重地在他左肩上拍了一下，裴溯刚一扭头，那手顺势一把攥住他的肩头，把他拽了个踉跄。

骆为昭：" 跟涉案人员单独进卫生间密谈， 最好给我个书面解释！还有……刚才给洛洛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?"

裴溯：" 洛洛给我打电话和你有什么关系？"

骆为昭：" 身为领导关心下属不行吗？还有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工作时间……你归我管！"

骆为昭：" 裴溯你知道自己这样很招人烦吗?"

裴溯有些讶异地微微挑起眉，感觉这骆为昭再说什么胡话一样！

骆为昭：" 收工。"

裴溯不由自主地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子，随后若无其事地问:

裴溯：" 杨波要是死不承认，就凭那司机的口供，不能当成证据吧?"

骆为昭：" 不能， 我们下一步的工作，就是彻查那司机所有的通讯和财产情况，然后把杨波扣到不能再扣，找周怀瑾做个笔录，画出绑匪画像发布通缉，至于能不能清清楚楚地结案，就要看隔壁去调查周氏集团的兄弟们给不给力，也许可以，也许只能不了了之。"

裴溯：" 这真不像是刑侦大队负责人该说的话。"

裴溯插着兜，倚着大理石的墙壁……漫不经心的说道！

骆为昭：" 那我该说什么?一切违法犯罪行为都必然会被我绳之以法吗? 我又不是黑猫警长，吹那么大牛皮收不回来。好比这起案子，也许你最后抽茧剥丝，发现真相就那么回事，并不足以把谁扔进监狱里教育几年，对不对?"

裴溯：" 黑猫警长……平底锅应该更适合！"

裴溯心照不宣地一笑。

裴溯：" 我建议你先把所有相关人员都扣留在境内 尤其是郑凯风， 然后核实一下周怀瑾、杨波和周峻茂的亲子关系。"

骆为昭打了个指响，快步走了。裴溯拿出手机，方才没来得及看，这会网上沸沸扬扬的，全是被周怀瑾在视频中那一石激起的浪，大浪里含着暗沙，无数只手在里面浑水摸鱼。

他看着看着就走了神，兀自发了一会呆，随后拨通了一个电话，压低声音对那边说:

裴溯：" 替我查一下杨波这个人，尤其家庭背景，越详细越好。"

而另一边肖翰扬看起来在碰壁中也找到了新线索！

这几天热度非但没有平息，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，周怀瑾早年参加商业活动的照片和报道全被翻了出来，连周氏那位神秘的创始人也在销声匿迹几十年以后再次被人提起。

小岚：" 这人中文名叫''周雅厚’……我去，长得好帅， 是个中美混血，中国血统多一点，娶的老婆也是华人，二代移民，家里有钱，自己从名校辍学出来干实业，周峻茂那时候完全就是人家的跟班，郑凯风更不用说，周雅厚组建自己公司的时候，他刚偷渡出境，还是个东躲西藏的小混混。"

小岚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看着手上的资料！

陶泽：" 郑凯风还是偷渡出境的?"

大企业家有这种行为陶泽还是蛮惊讶的！

小岚：" 十几岁就跑了， 在蛇头手底下混了几年日子，后来不知怎么搭上了周峻茂才混上了合法身份，看看当年的惨样，再看看人家现在，人生这际遇实在是不好估量。"

旁边有人抗议:“小岚，你别走来走去了，晃得我头晕。”

小岚：" 我饿啊，同志哥， 咱饲养员已经迟到十分钟了，我的胃正在自己消化自己。"

仰天长啸啊！

她话音刚落，一股煎饼味就顺着楼道飘了进来，郎乔两步蹿到了门口，活像沦陷区人民见到了解放军，深情地叫了一声……

小岚：" 老大！你终于来了！"

出息

骆为昭一错步让过她……

骆为昭：" 稳重点！"

小岚：" 饥饿的儿童不需要稳重， 哎，你今天怎么买这么多样?"

小岚猴急地去扒拉他手里的东西，不由的问道:

骆为昭没吭声，心说:“谁知道那事儿逼又不吃什么。”

小岚：" 对了洛洛怎么去哪了？"

骆为昭：" 被拖后腿的拖累了！"

先入为主了！

这天正是周五，又是裴溯来局里报道的日子。骆为昭本来照常买了早点，临时想起这一出，又转悠着买了点别的，不小心迟到了一会。

他假装若无其事地溜达进办公室，一眼就看见了裴溯空荡荡的桌子，立刻正人君子一般地板起脸:

骆为昭：" 我不是都强调过纪律了吗，这又是什么情况?陶然，给他打个电话，什么时候来还没到，又上哪鬼混去了?"

陶泽：" 咳咳，昨天洛洛晚上查资料到12点多……"

骆为昭：" 谁说我闺女了？"

骆为昭：" 那个呢？"

骆为昭后知后觉地发现大家的表情都十分诡异！

骆为昭：" 都看我干什么?"

小岚挤眉弄眼地指了指裴溯座位上挂的一件外套，特意把声音“压低”到所有人都能听见的程度:

小岚：" 裴总，半个小时以前就到了，去陆老总办公室了。"

骆为昭：" ..………陶泽你怎么没告诉我？"

陶泽：" 我倒是想说了，我后半句都说出口你这暴脾气就上来了，洛洛昨天查资料查到半夜就被回家，此刻正在资料室补觉呢！"

骆为昭：" 额？"

打脸！

陶泽：" 哦，对，局长刚才还打电话到办公室找你，我接的，他老人家臭骂了我一通，问我''骆闻舟的自由散漫还能不能好了！"

骆为昭：" 额？"

整个刑侦大队吃着骆队的饭，集体给了骆队一声嘘。

裴溯在骆为昭面前有多混，在局长面前就有多好。他穿着看似学生气的衣服，花的却不是学生的置装价格，反正老大爷不懂那些昂贵的细节，这老局长就觉得这个年轻人看起来格外的干净、格外的精神，从门口进来朝他一笑，整个办公室都亮堂了几分。当然，要是这小伙子能理个清爽的板寸，形象就更完美了。

局长把燕公大那边请求调阅的档案目录递给他:“我大致看了一下，问题不大，有几个没必要的，我都勾出来了，你啊，回头稍微修改一下，重新打印好，走流程就行。

裴溯规规矩矩地道了谢，接过陆局修改过的目录，飞快地一扫，还没来得及提问，局长已经先对他做出了解释:“那几个案子都比较老，是上次的''画册’计划启动时调研过的，参考价值不大，我怕你们做重复工作，你老师要是问起，你就跟他这么说，他明白的。"

再闲得没事的领导，也不会因为怕人做所谓“重复工作”，而特意亲力亲为地替他们先筛查一遍，费渡不聋，当然听得出这是个借口，因此从善如流地把疑问咽了回去。局长说完正事，非常慈祥地关心了一下裴溯的个人情况，刚从学业转移到中老年人最喜好的“对象”问题时，桌上的电话就响了。局长冲裴溯打了个手势，接了起来，刚说两句就皱起了眉。

裴溯不动声色地察言观色，听到局长细致地交代:“……得客观公正，千万注意用词，写完先拿过来给我看看……好，这个事要抓紧--有钱人争遗产那点破事看两天热闹得了，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也不碍着你下一顿吃什么，孩子的事才是老百姓真正关心的。”

裴溯：" 是那起儿童绑架案吧?"

“唉，对，已经移交检察院了，至于后续怎么样，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了。”局长话说到这，顿了顿，有意无意地打量着裴溯神色，又感慨了一句，“干咱们这一行啊，有时候就是这样，受害人眼巴巴地等着你但张正义，你明明知道是谁干的，结果却时常不能尽如人意。可能是运气不好，收集不到关键证据，也可能证据确凿了，结果法律治不了他。”

裴溯：" 程序和规矩是死框架，总有照顾不到的例外情况。"

这局长眼角轻轻地一跳，总觉得他下一句要出圈。不料裴溯只是四平八稳地补充了一句:

裴溯：" 但这已经是经过不断磨合，最能兼顾大多数人利益的框架了，基本是''帕累托有效’的，没有它会造成更大的不公平。所以有时候，咱们明知道可能会伤害一些人，还是要捍卫这个框架。"

局长一愣:“什……什么玩意有效?”

裴溯：" 简单说就是对所有人的总体利益来说的最优选择， 我家里做点小生意，跟着长辈们学过一点他们的理论。"

老局长缓缓点点头，觑着裴溯轻松平静的表情，他似乎是松了口气:“年轻人多学点东西很好，有助于放平心态，你们潘老师当年就是个愤青，这才改行教书去了。！

裴溯适时地露出一点好奇。

局长却不肯再说，只冲他摆摆手:“行，你忙去吧。”

裴溯应声站起来，同时，他的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了局长的办公桌。老局长的桌角上有一个镜框，里面夹了一张合影，照片上的男人们头发尚且浓密，腰围尚且“内敛”，只有眉目轮廓还依稀有点影子，仔细看能勉强认出来，从左往右，依次是老局长、老张局、裴溯耍了些小手段才得以投入其门下的导师潘云腾，和骆为昭已故的师父。照片上本该有五个人，骆为昭的师傅伸着右手，拉着一个人的胳膊肘，那人的脸却被木头镜框压着，只有几寸的皮肤出镜。

裴溯的目光在镜框上一碰即收，若无其事地拿起陆局删减过的“允许调阅案件名录”，往刑侦队走去。